南宫离与玄月的茶寮岁暮

船开时，青禾带着伙计们在岸边挥手，身影越来越小，直到被江南的烟雨模糊。

玄月靠在船舷上，看着两岸的柳树往后退，像把过往的时光都留在了身后。

南宫离把件薄毯披在他肩上，轻声说：“冷不冷？要不要去船舱里煮茶？”玄月摇摇头，

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：“不冷，这里是暖的。”他顿了顿，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，

里面是之前在茶寮收集的各种茶叶，“阿离，我们每到一个地方，就收集一种当地的茶，

好不好？等回到姑苏，就做成茶饼，上面刻上我们走过的路。”南宫离笑着应好，

指尖抚过那些茶叶，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茶饼上，刻满了他们的足迹。

船在江南的水路上摇摇晃晃，载着茶香，也载着两人对前路的期待，慢慢驶向远方。

行至淮水时，遇上了连绵的秋雨。他们在岸边的客栈住下，房间不大，却能看见窗外的淮水。

玄月把行囊里的茶叶一一摆开，有姑苏的碧螺春，有刚在淮水市集买的六安瓜片，

像在铺展一幅小小的茶地图。南宫离在炭盆边烤着被雨打湿的披风，

火光映得他侧脸轮廓格外柔和。玄月凑过去，把脸颊贴在他的胳膊上，

感受着传来的暖意：“阿离，淮水的雨跟姑苏的不一样，这里的雨更急些。

”南宫离把他往怀里拉了拉，让他离炭火更近，指尖不经意蹭过他颈侧，那里的肌肤温软，

带着刚洗过的皂角香。玄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，却没挪开，反而把耳朵贴在他心口，

听着沉稳的心跳声。“等雨停了，我们去淮水畔走走，听说那里有座古桥，

能看见对岸的茶山。”南宫离的手搭在他腰侧，隔着薄薄的衣料，

能摸到玄月腰腹的轻颤——他知道这人怕痒，却故意用指腹轻轻摩挲。

玄月果然闷哼一声，往他怀里钻得更深，发梢扫过南宫离的下巴，带着细碎的痒意。夜里，

雨还没停，玄月却被饿醒了。他刚要起身，南宫离就醒了，揉着他的头发说：“是不是饿了？

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。”没一会儿，他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阳春面回来，

上面还卧着个荷包蛋。玄月看着面里的蛋，突然笑了：“阿离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个了？

”南宫离挠挠头：“之前在听月阁，看后厨师傅做过，记了个大概。”玄月拿起筷子，

把自己碗里的蛋夹给南宫离，指尖却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：“你吃，你白天赶路辛苦了。

”南宫离抓住他作乱的手，按在唇边吻了吻，指尖的薄茧蹭过玄月的腕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