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处不言秋意悲

我的爸爸，是全天下最垃圾的渣滓。

也是我和我妈眼里的恶魔。

五年前，我本以为我可以挣脱泥泞，拥有大好人生。

老师和睦，同学关爱，我还遇到了成眷。

这个脾气看起来爆炸，实际心软的一塌糊涂的转校生，给了我他全部的爱。

我勤工俭学饿到晕厥时，成眷会红着眼说：“宝宝，我有钱，我们一起用好不好？我不想看到你那么辛苦。”

我过生日，他带我回到那个宫殿般的家，跟我说：“宝宝，以后我们就住这。”

然后指着他那个天仙一样娴静的妈妈说：“宝宝，这是我妈妈，以后她也会是你的妈妈。”

我看着那个满面慈爱的女人。

从来没有想过，她幽暗的眸下，是带着怎样复杂的情绪。

后来我懂了，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。

在张警官的审问下，我说出宋志强家暴我和妈妈十几年的事。

最后哽咽着说：“那天，他喝了点酒，又动手想打我。”

“妈妈已经死了，家里就我和他。我实在太害怕，怕被他打死。一时惊慌之下，错手把他捅死。”

“后来，又怕被人知道，不能参加高考。就学港剧里演的，把他分尸，丢到了桥洞底下。”
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，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只是太害怕……”

恐惧浮上来，我忍不住颤抖。

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。

面前两人，没再说什么。

只是在结束时，成眷单独留下来，又问了我一次。

“宋言，我再问你最后一次，五年前，你真的是错手杀了宋志强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也是你一个人完成抛尸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当初死活要跟我分手，是因为这件事吗？”

他眸色幽暗，好似要把我看穿。

我看着他，一脸坦然。

“不，我只是厌恶透了你这种衔着金钥匙出生的乖宝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