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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一只手捏了捏阿潮的屁股,阿潮这次一把揪住了这双手,浓密黄毛,肥腻指头如胡萝卜。

还是刚才那个老白男。

查浪掰开了阿潮的手腕。阿潮松开了:不能惹事,有重要的事情做。

老白男再次得意洋洋地全身而退,走路时候肥硕的肚子一颤一颤。

查浪指指酒店大门,意思是他要先进去方便一下。

阿潮摆摆手:去吧,人有三急。

她一个人站在门口,望着硕大的橡胶树,盘算着一件事:我能不能现在从这里逃走。

她很快否定了这一想法,此处地处哥伦比亚、巴西、秘鲁三国交界,交通不便,大面积原始森林,逃了死在亚马逊雨林里吗?

查浪回来了,换阿潮去上洗手间。

阿潮看了眼手腕上苹果手表弹出来的消息,“十五分钟。”

阿潮先回到房间,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根带挂钩的弹力绳,出来的时候带的行李多,用来绑行李不遗失,现在闲置没用了,用来绑活猪,刚刚好。

这个旅馆人不多,刚才那只老白男就住在三楼尾房。

旅馆的房子都是木制的,木楼梯走上去发出轻微“咯吱”声响,淡蓝色的木地板,***的木房门,绿色的墙壁,跪在床上被绑起来的老白男,这一切都很和谐。

阿潮关上了老白男的房间门,她笑了下:你被谁绑起来啦?看来你得罪的人挺多呀!

老白男肚子大,跪得很辛苦,额上沁出大颗汗珠,嘴巴里紧紧塞了一双白色耐克袜。

阿潮朝她笑了笑,他的眼睛忽然大睁,露出惊恐的表情,阿潮拍了拍他肥硕的脸,沾了汗水的手在他身上蹭干,阿潮闻了闻手指,嫌弃地对他说,“你可真臭啊,死肥猪。”

她扯出弹力绳将一端挂钩紧紧绑在他身上,阿潮把他拖到窗户边,看了眼下面,是旅馆的侧面,没什么人经过,高度也不高,也就十五六米吧,最完美的是窗边有棵棕榈树。

从这里被扔下去的话,一时不会被人发现尸体吧。想到这里,阿潮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她望了眼呜咽哀求,身上***汗毛倒立的老白男,摇了摇头:“如果道歉有用的话,还要我阿潮做什么。”

她把弹簧绳另一端勾子挂在这扇对外***窗子中间的铁栏上,把他推了下去。

他会在弹力绳的作用下感受刺激的失重感,直到绳子断裂,将他摔在地上,至于绳子何时何处断裂,那就全靠命了。

阿潮迅速离开,来到门口,等车。

一旦想到这只死肥猪会体验跳楼摔死的快感,她忍不住,扬起了嘴角。

一分钟后,接他们的越野车来了。

老丰田普拉多,中控台上显示行程,50万公里了,胜在皮实,性能稳定。

开车的司机是个印第安人,年纪很轻,也就十***岁,精瘦,黝黑,不讲话。

也没必要讲话,他只是环节中最不重要的一环,不准打听是做这行的规定。

送到目的地之后,坐上直升机,检查跳伞装备,飞机舱门打开,阿潮和查浪依次跳下去。

风鼓动耳膜,跳伞首先经历的是失重,巨大的眩晕里,阿潮祈求苍天:不如让我摔死。

想到这里,她熟练地拉开按开伞包,“嘭”完整的伞形在头顶绽开,下坠的速度趋于平缓。

这次先不死了。

她缓慢地落地,两分钟后,查浪在她身边三百米的泥地上降落。

查浪从身上摸出便携经纬仪,测了经纬度,把数据传给团队成员查陀,很快,对方回复了一个经纬度位置。

不远,靠近亚马逊河岸。

两人走了十几分钟,看到了同伴查陀,他递出一把车钥匙,指了指东边树林里。

阿潮粗略望了眼,“陀子,你遮盖的不够好。”

树林里藏车,要仔细,树网遮盖后最好要就地取材,折些环境内的植物覆盖,查陀伪装的车辆大看看不出,细看问题很多。阿潮走过去,拔掉了插在车顶草网里的一丛棕榈树枝叶。

亚马逊雨林的棕榈树高达二十米以上,棕榈树树干上几乎不长枝叶,都在树冠。而且雨林的植被结构,从上而下,依次是高大乔木层;往下的次冠层,长的是灌木、藤蔓;最下面地面层:地衣、苔藓、蕨类。

查陀,不到两米的离地表面生出一丛棕榈树叶,你是怕车辆不被发现。

阿潮玩味地看了眼查陀,他忙接过这从棕榈叶,“一时着急,疏忽了。”

阿潮将查浪的脸掰过来,对他说,“检查车辆。”

查浪打开车门,进去。阿潮又检查了轮毂、排气管上覆盖的热呈像隔片,如果不装这些隔片,万一碰上个有热成像仪的对手,一颗***投过来,她和查浪瞬间变成蝴蝶飞舞一片片。

“你走吧,小心点。”阿潮对查陀说,他的后勤任务完成了,他在这里,是个目标。

阿潮轻轻掀开草网,钻到后排,摸到了枪盒,她从锁扣里抽出一根长发——又黑又粗,是她的。

对一个狙击手来说,枪就是性命。

一把狙击枪需要提前组装,调试,确保枪管、枪身、瞄准镜在同一水平线上,调试需要两三个小时,调试好的枪她会放入墙盒,塞上硬海绵固定,并且在扣上锁扣之前,拔一根自己的头发,放上,如果有人动她的***M82,她会知道。

动一下,瞄不准,被对方发觉,火力***,全完蛋。

阿潮把墙盒摆在后排座位上,摆好狙击枪,手透出窗外扯了一根藤蔓,把露出的枪口缠了缠——狙杀的目的在于快准狠打击目标,打击之前人和枪都要藏好。

他们知道的信息是:今天目标会从这里路过,过河去巴西,至于何时到,他们不知道。

等待猎物的出现。

查浪递给她一块巧克力,阿潮撕开包装快速吞下,眼睛几乎没离开瞄准镜。

她脑海里迅速根据距离穿透物,结合弹道表计算。

子弹射击目标对象过程中如果阻隔物过多,会造成弹道失准。

如果不能一击而中,她和查浪就会死,就算逃出雨林也会死在查爹手里。

从车里到对岸,找几个适合狙击的点位:12点钟方向有个拳头大的空间,无遮拦;3点钟方向次之,有一段横生的藤蔓;7点钟方向,竖起一丛叶片。不过藤蔓纤细,叶片稚嫩,这三个点位是从几千个狙击位里选出来的最佳点位了。

三个小时后,阿潮扯了扯查浪衣袖,查浪回头,她嘴巴张了张:“来了。”

隔一条窄河,对面密林里走出一队人马。

目标用户是个矮个子亚裔男,他走在中间,前后各跟着三四个当地土著,持枪。

很好,很刺激。阿潮扬了扬嘴角。

她在等一个机会,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,击穿最少甚至无隔离物,击中目标对象的胸口。

机会来了,他绊到了地上垃圾,趔了下身子,露出大半个胸口,千钧一发之际,阿潮瞄准3点方向,射击。

“咻”一发子弹飞出,从狙击点位上方,没有挨擦藤蔓,无遮无拦,无阻无碍,破空发出。

子弹射击后,弹壳会从枪身脱出,在弹壳坠落的过程中,查浪发动车辆,掀翻覆盖树网,碾压植被,冲了出去。

在查爹这里,不养闲人。

汽车行进中,透过晃动的狙击镜,阿潮看到目标对象倒地,对岸的土著骂骂咧咧。任务成功了,他一定死。

阿潮出手,没有活口。

在对岸大规模火力到来之前,他们逃了开。

还没来得喘息,身后一辆***尼桑皮卡冲了出来,“咣”直挺挺撞了过来。

它朝着他们驾驶的路虎车的车身撞击,右舵车,朝着尼桑车头,撞上的话查浪不死也重伤,阿潮苟活也会死在他们手里。

应该和护送亚裔男的是一伙人。怎么查陀的情报,没查到,有两批人,一批护送亚裔男,一批在周围开车护卫。

他们的目的是保护亚裔男安全,阿潮和查浪的目的是杀了他。

亚裔男死了,土著帮派的钱收不到,怒火和火力会全部朝着狙击手和她的司机。

尼桑皮卡车头黑色的保险杠近在眼前,查浪猛转方向盘,车尾对着他们,“咣”还是撞上了,路虎的保护装置启动,出于惯性两人往前扑,阿潮抓住了手柄,车辆保护瞬时熄火。

从尼桑皮卡车后窗玻璃里钻出来一个人,攀着车窗,跳上皮卡的车顶,手里握着一柄M24老式狙击枪,他正试图从皮卡车头跳到路虎车顶。

查浪正在重新启动车辆,当汽车中控台亮起的那一瞬,阿潮按下车窗,枪口朝后,瞄准皮卡车顶跨出的左腿膝盖,“砰”,一枪射出。

空弹壳滚了滚,落在车里,路虎车驶出,持枪的土著男受伤踏空,咵嚓,摔到地上。

他的同伴没有救她,皮卡碾压着他的身体追赶。

地处三国交界,黑产蔓延,经济落后,医学也不发达,救一个受伤会落得终身残疾的同伴,远不如压死他更划算。

一茬一茬的青少年长成像雨林灌木,取之不尽用之不竭。

阿潮看着查浪圆圆的后脑勺心想:如果我受伤,我的同伴会救我吗?

她在心里摇摇头:不会。

他不是同伴,他是一条狗。

小说《恶女潮汐阿潮查浪》 试读结束。

更新时间:2025-09-28 14:34: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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