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若梨今天早上存折又多了一千进账,她就说谁这么恨她,原来是赵思恒她妈和两个小白眼狼!
沈训见来者不善,警惕的站在原地等她。
赵婆子就要出口成脏,赫然看到江若梨身边的男人。
对方高大桀骜,得有一米九,那张冷峻充满匪气的脸,令人想起评书里讲的活阎王。
她喉头一滚:“江若梨,我说你为啥把送给彤彤的书包抢回去,合着你又勾搭上别的男人!”
江若梨泰然自若:“这位家长,嘴上积点德,这是我老公!”
“啥?你说……这是你男人?”
赵婆子头一缩。
江若梨一心要离婚的男人竟如此周正威猛!
那她儿子跟人家媳妇黏黏糊糊,还不得被他三拳两脚给打死?
不行,她不能出卖她儿子。
就算被打,也是这不要脸的狐狸精该打!
是她想高攀她当厂长的儿子,上赶着勾引思恒,不然,她干嘛又给她孙子孙女买礼物,又请吃高档餐厅的?
赵婆子问过儿子的意思,他说江若梨好拿捏,又是他初恋,虽然离婚后就是二婚,但肯定能替他好好照顾两个孩子和父母。
赵婆子想把孙子孙女甩出去享清闲,这才勉强同意他们交往。
但昨天,两个孩子哭着跑回家,说江若梨抢走了她送彤彤的新书包,还踢了小迪。这可把赵婆子气坏了,一大早就要来学校让江若梨没脸。
赵小迪躲在赵婆子身后,叫嚣起来:“狐狸精!赶紧把我妹妹的书包还回来!”
“小崽子,你家大人没教你怎么说话吗?”沈训脸一沉,语气狠戾。
他冷眸睇着江若梨:“怎么回事?”
江若梨嫣然一笑:“赵彤彤的家长,赶早不如赶巧,正好遇上你,那就顺便把我买给你孙子孙女的衣服和鞋子,原样归还吧。”
她真给赵思恒的孩子买了礼物?
沈训脸色又冷了三分。
却见江若梨又掏出几张收据:“我在供热公司当会计当的好好的,突然把我调成工人岗。有人摆明要整我,我敢不送礼吗?赵厂长架子大,求人的滋味不好受,现在我不求了,把礼物要回来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“谁整你了?红口白牙的,你别***,明明你自己啥也不是,连张大专文凭都没有,让你当工人咋了?再说那些东西,明明是你上赶着送的……”
“看来,你对内幕一清二楚,原来故意设套害我的,就是你儿子!”
“谁说的……你别瞎赖……”
“我就说嘛,我当了六七年会计,从来没算错一笔账,怎么突然就被领导看不上!你们欺负我,还拿我的好处。这工作我不干了,我辞职。赶紧的,还东西吧!”
赵婆子自说漏了嘴,有点慌:“我呸!你拿辞职吓唬谁呢?你敢辞吗?这可是铁饭碗,辞了,你连饭都吃不上!”
“我能不能吃上饭,就不劳你关心。书包我已经拿回来,既然衣服和鞋,两个孩子穿了,那就算一下,折成现金给我。”
“我没钱!大家快看看哟……”赵婆子占不到优势,就要发挥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,拍着大腿就要往地上躺。
可一对上沈训活阎王般的面孔和眼睛,一哆嗦,又憋回去。
江若梨小鸟依人般挨在沈训身边:“要是不给钱,我老公可没那么好说话。我想,赵厂长要什么有什么,总不至于贪这两个小钱。”
沈训阴鸷着脸,作势就要上前,赵婆子吓坏了,赶紧把兜里的钱扔出来几张,扯着两个孩子就走:“给你!给你!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!我儿子是厂长,他才看不上你那点东西!”
赵婆子很少吃瘪,狼狈而逃的怂样,连旁观者都觉得解气。
江若梨把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来,数了数。
“你就该把钱扔她脸上!”身旁,沈训语气冷冽。
江若梨笑了笑,把钱揣好:“是她欠我的,**嘛不要?那你说,这些钱,哪张有骨气,哪张没骨气?”
沈训硬朗冷峻的五官难得现出几分尴尬:“姓赵的欺负你,怎么不跟我说?”
别人都传他老婆起了外心,跟机械厂的厂长赵思恒有一腿。
男人最忍受不了被绿和嫌弃他穷,所以,她要离婚,他就成全她。
可刚刚,沈训才知道,他老婆从会计岗调成了工人,江若梨为了保住工作,才不得不求赵思恒转圜。
赵思恒是江若梨的初恋他知道,前两年,赵思恒的老婆去世,两个孩子没人带,很难说,这次调岗是不是二手男给江若梨设的圈套。
但其实……
江若梨也是这么想的。
刚才她只是诈一下赵婆子,想不到诈出真相。原来,她被调岗,果然是赵思恒的手段。
先给她一巴掌,再来个甜枣。想给熊孩子找后妈,算计到她头上了。
追人都不好好追,还要先挖个坑,再让她主动找上门,这样,他趁机引诱,让她动心。到时候,她离婚再嫁,黑锅和骂名全是她背,好处却是赵思恒得。
一肚子算计的二婚男,真下头!
“我和赵思恒确实不是别人传的那样,他设计我,我讨厌他都来不及。你常年不在家,回来又忙着创业,我已经习惯一个人解决问题。”
江若梨的解释,让沈训更加无地自容。
所以,她要离婚,不是因为出轨,而是他对她太过疏忽?
沈训紧跟上她的脚步:“你的工作呢?真打算辞?”
“是啊,不辞职就会被拿捏。不然,我怎么办?”
她委委屈屈的语气,像小刀,又在沈训心尖上扎了一下。
但江若梨想的很清楚,90年代很快就会迎来下岗潮,所谓的铁饭碗,其实并没有多铁。
与其等着将来下岗再想出路,不如现在就把握机会,抢占商机。
何况,她还有个不为人知的拉仇恨系统。
转眼,两个人回到筒子楼。
江若梨回房间,准备办辞职的材料,其实她也不知道需要什么,就随手放在了包里。
出来时,沈训眉头紧锁,端坐客厅的沙发上,撑在两侧的手臂,因为紧绷,筋脉清晰。
江梨走到他面前,撩了撩头发:“不是说,回来有事要说。”
沈训看着她,纠结再纠结:“那天,你说离婚,认真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