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沈聿堵在墙角强吻后，他喘着气说只要我怀孕，他就自立门户，名正言顺地娶我。于是，
我们开始了地下恋。东躲**了五年，我终于怀孕了，跑到公司找他。
却听见他和朋友打电话说：“不找个像浅浅的陪我，我怎么熬过五年的相思？
若漓又乖又听话，简直是完美替身。”我不敢置信地推开门，
却换来他的怒吼：“对我有那种心思，你还是人吗？”“现在我的心上人回来了，
我希望你懂事点，别再缠着我。”我听话地打掉了孩子，离开他。他又死死抱住我的腿，
跪着求我回家。1沙发上，沈聿正把剥好的橘子喂到顾浅浅嘴边，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那双手曾在我身上点火，也曾在我胃痛时笨拙地给我捂着肚子。现在，
它在为另一个女人剥橘子。顾浅浅看见我，瞬间躲进沈聿怀里。“阿聿，
若漓的表情好可怕……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住在这里？”沈聿的目光落在我身上，
温柔化为冰冷。他将顾浅浅护得更紧，对我命令。“滚回你的房间，别出来碍眼。
”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说重话了。我麻木地走向我的房间，
却发现我的房间变成了顾浅浅的画室。满地都是画架和画布，而我的一切全都被塞在纸箱里，
像垃圾一样堆在门边。最上面是我和我妈唯一的合照。相框的玻璃碎了，
上面还印着一个清晰的高跟鞋鞋印。沈聿跟了过来，倚在门框上不耐烦地说。
“浅浅喜欢这间房的朝向和采光，对她画画有灵感。”“你搬去阁楼住。
”原来他只是过来通知我。我没应声。沈聿觉得无趣，干脆叫佣人把我的东西搬到阁楼，
推了我一把：“赶紧跟过去收拾东西。”我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，他就又被顾浅浅叫去，
厮混到晚饭时间。顾浅浅穿着洁白的真丝睡裙，长发披肩。她举起红酒杯，
对沈聿撒娇：“阿聿，我今天画得手好酸，你喂我。”沈聿噙着笑，接过她的杯子。
我低头忍着小腹的绞痛，沉默地喝着面前的汤。突然，顾浅浅惊呼一声，
冰凉的液体从我头顶浇下。红酒在我纯白的裙子上晕开，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这件裙子，是我妈妈病重时亲手为我做的，沈聿也知道。她去世后，
我只在最重要的日子才舍得穿。今天我想穿着它，体面地结束一切，离开这里。
可现在它脏了。“啊，对不起若漓，我手滑了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顾浅浅捂着嘴，
红着眼眶，楚楚可怜地望向沈聿。2沈聿紧张地拉过顾浅浅的手，翻来覆去地检查。
“手有没有被杯子硌到？伤到没有？”确认她毫发无伤后，他才抬起眼看向我。
“你站着不动是想讹浅浅吗？”“自己弄脏的衣服，自己滚上去洗干净！”我回到阁楼，
用冷水一遍遍洗着裙子上的酒渍。腹部的绞痛还在继续，我咬紧牙关，
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顾浅浅突然上来，手里拿着剪刀。她拿起我的裙子。“沈若漓，
你不配穿白色，影子就应该待在阴暗的角落里。。”“你知道吗，
阿聿说你就像一条听话的狗”“而我。”她用剪刀尖点了点自己的心口，
“才是他唯一的心上人。”说完，顾浅浅毫不留情地剪开我的裙子，
碎裂的布料飘零在水盆里。“沈若漓，这五年辛苦你了。”她把剪刀随手一扔，转身就要走。
我双目赤红地扑了过去，掐住她的脖子。她被我按在墙上，脸涨得通红，惊恐地瞪大眼睛。
“救……救命……”这时，沈聿踹门冲了进来。他扣住我的手腕，把我狠狠甩开。
我撞在墙上，后脑勺一阵剧痛，眼前发黑。顾浅浅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，
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她举起手，指尖上有一道细小血痕。“阿聿，
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只是看裙子脏了，
想帮她处理一下……”“我不知道她会突然生气……”沈聿紧张地把顾浅浅扶起来，
捧着她受了重伤”的手轻声安慰，眼里满是心疼。确认她没事后，他才失望又愤怒地看向我。
“对一个病人动手，沈若漓，你的家教呢？”我想说，我才是病人啊。可沈聿不给我机会，
他把我从地上拖起来，拽到地下室。“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。”“去地下室好好反省，
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在哪了，什么时候再出来。”“没有我的命令，谁也不许给她送吃的！
”他一边锁门一边对着佣人怒吼，佣人们纷纷低下头。地下室里漆黑一片，有股腐烂的霉味。
我蜷缩在角落，腹部的疼痛越来越严重，导致我的身体越来越烫，视线也开始模糊。黑暗中，
我看到了妈妈。她温柔地笑着，为我穿上那条白色的裙子。“我的若漓，要永远像现在这样，
干净明亮。”妈妈，对不起，我把你的裙子弄脏了，也把自己弄丢了。3失去意识前，
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腿间缓缓流下，染红了地面。再睁眼时，我躺在阁楼的床上。
沈聿坐在床边，正用毛巾擦拭我的额头。他的手在抖，我从没见过他这样慌乱和恐惧。
心底某个角落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。他见我睁眼，动作一顿，然后把药碗递到我嘴边。
“退烧药，喝了。”我没动。沈聿有些不耐，但还是放软了语气：“浅浅已经知道错了，
她性子单纯，被家里宠坏了，没你懂事，你别跟她计较。”我觉得好笑。我懂事，
所以我活该被关在地下室，活该高烧昏迷。我闭上眼，刚萌生的爱意摇摇欲坠。
沈聿以为我睡着了，俯身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。他在我耳边呢喃：“别再惹我生气了，
乖乖的，不好吗？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边，让我甚至产生了荒唐的幻觉。或许，
沈聿是在乎我的。昏昏沉沉了一整晚，第二天一早，我被佣人叫下楼。客厅里站满了人，
沈家的长辈都在，气氛喜庆。顾浅浅娇羞地依偎在沈聿怀里，沈聿牵着她的手。
明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，他的目光却落在我身上。“我决定和浅浅订婚。”我有点恍惚，
他是不是舍不得我们五年的感情？“若漓。”沈聿叫我的名字，“订婚宴的事，你来操办。
”原来不是，他只是想让我断了对他的心思。周围响起一片附和声。“若漓最细心了，
交给她我们放心。”“是啊，小聿平时最宠若漓，婚事她多上心是应该的。
”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，顾浅浅开心地递给我一份清单，笑得纯洁无害。“若漓，辛苦你了，
这是我的过敏原清单。”清单密密麻麻，从特定产地的海鲜，到某个年份的红酒，
再到只在春季开两周的罕见白玫瑰。刁难的意味不言而喻。我面无表情地接过。
她却突然靠近我，小声说：“你知道吗，阿聿最喜欢我穿那件你改小的校服。”“他说，
看着我的脸，做起来才更有感觉。”我愣在原地。那是我高中的校服，早已洗得发白，
五年前被沈聿无意中翻到。当时他眼睛发亮，说喜欢我清纯又青涩的样子。为了取悦他，
我把宽大的校服改得更合身。那时他看着我的脸，想的一直是顾浅浅吗？五年的夜夜温存，
只是一场又一场的角色扮演？4顾浅浅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，满意地回到沈聿的怀抱。
沈聿警告的目光扫过来，在告诉我别耍花样。清单上面的字迹开始模糊，
扭曲成一张张嘲讽的笑脸。我攥紧了纸，自嘲地笑了。“放心，我会把订婚宴办好的。
”为了沈聿的订婚宴，我熬了三个通宵，每一项都办得无可挑剔。成年人的离开总要体面。
这场盛大的宴会，就当我送他的告别礼物吧。订婚宴当天，我提前收拾好了所有行李。
然后穿着黑色的抹胸长裙入宴，和宴会厅喜庆的氛围格格不入。沈聿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，
为顾浅浅戴上钻戒。顾浅浅笑得一脸幸福，高高扬起戴着戒指的手悄悄对我炫耀。
我端着酒杯，一步步走向他们。沈聿眉头紧锁，显然对我的穿搭不满。
顾浅浅亲密地挽住他的手臂，继续向我宣示**。我视若无睹，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，
递给沈聿一个丝绒盒子。“沈聿，订婚快乐。”我举起酒杯向他们一敬，然后一饮而尽。
沈聿的脸色沉了沉，顾浅浅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瞬。其他宾客纷纷举杯，围上去敬酒。
我毫不留恋地退出人群。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飞往国外的航班提醒。再见了，沈聿。再见了，
这荒唐的五年。候机厅里，我连上宴会厅的监控。沈聿还在和宾客虚与委蛇，
顾浅浅依偎在他身边，享受着众人的吹捧。终于，宾客散去。沈聿扯了扯领带，
拿起我留下的那个盒子。刚打开，他脸上的醉意和不耐褪就得一干二净。他踉跄着后退，
撞倒了身后的香槟塔。我微微一笑，盒子里是一张人流手术的缴费单。
手术日期是他让我别再缠着他的那天。缴费单下，压着一张他的**活力检测报告。
五年前他把重度弱精症的事情告诉我，说这是我们之间最深的羁绊。
现在我把羁绊都怀给他了。沈聿的手抖得不成样子，颓然地跪倒在玻璃碎片里。
我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，对着屏幕轻声说：“沈聿，你的完美替身，不演了。
”我已经给过他成年人的体面了，现在这个是我的报复。这时，广播响起，提醒我登机。
我关掉监控，起身离开。没有看到沈聿对着佣人撕心裂肺地嘶吼。“若漓呢？
”“把她给我找回来！”5后来，我听说沈聿疯了。他从宴会厅冲出去，猩红着眼命令助理，
要不惜一切代价拦下我飞往温哥华的航班。在他伤心的几分钟里，
我的航班信息和座位号已经被他查得一清二楚。可他打不通机场任何一个高层的电话，
有一只无形的手隔绝了他通天的权势。他转而冲向我做手术的医院。
缴费单和手术同意书被他攥在手里，“自愿流产”四个字格外显眼。
医生只是冷漠地推了推眼镜。“沈先生，胎儿已经八周了，很健康，
但沈**很坚持……”沈聿被这句话压垮，一脸颓然。五年前，他被诊断重度弱精，
几乎不可能让女人受孕。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奇迹，但被他亲手扼杀了。顾浅浅追了过来，
哭得梨花带雨，想去拉他的手。“阿聿，你别这样，她就是故意的，
想用这种方式报复你……”“你别上了她的当……”沈聿第一次觉得她烦，
狠狠地挥开了她的手。顾浅浅被摔在地上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沈聿双目赤红，
眼里的疯狂和厌恶让她愣在原地。他跌跌撞撞地回到沈家，来到我之前的房间。
他把顾浅浅昂贵的画具全都砸得粉碎，也找不到我留下的一点痕迹。最后，
沈聿在阁楼纸箱的最底层找到了我的日记。里面是我五年来的少女心事。
记录了我第一次偷偷牵他手时的猛烈心跳，胃痛被他笨拙地暖肚子的感动，
生理期迟迟未到的惶恐和欣喜……一页又一页，卑微又炽热。
最后一页的日期是他宣布订婚的那一天，上面只有一句话。“影子累了，想去追自己的光了。
”“沈聿，这次，我不等你了。”字迹被泪水晕开，模糊成一片。沈聿的眼睛被刺痛，
抱着日记本发出呜咽。五年的相处，我早已占据了他的心。他把我的爱意捧在手心，
又亲手把它摔得粉碎。这时，他的手机屏幕亮了，是一条紧急新闻推送。
“由本市飞往温哥华的XX航班，起飞两小时后与地面失联，
初步推测已在太平洋某海域坠毁。”“机上乘客与机组人员共213人，
生还希望渺茫……”屏幕上写着的，是我乘坐的航班号。沈聿的瞳孔骤缩，
手中的日记本滑落在地。6在我的葬礼上，沈聿穿着我织的灰色毛衣，头发凌乱，眼窝深陷。
他突然暴起，把供桌上的白菊花全部扫落在地。“她没死！
”沈聿对着前来吊唁的沈家长辈嘶吼，眼里布满血丝。他抱起我的黑白遗照，紧紧贴在胸前。
“若漓只是去旅游了，她会回来的。”二叔皱着眉头上前劝阻，却被沈聿一把推开。
“你们都给我滚！这里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眼泪！”葬礼不欢而散。
沈聿把自己关在我的房间里，那里堆满了我的遗物。他穿着我给他织的毛衣，
盖着我用过的小毯子，一遍遍地看着订婚宴的监控录像。“沈聿，订婚快乐。
”我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，沈聿瞬间红了眼眶。他伸手去触碰屏幕上的我，
手指在屏幕上摩挲。“若漓，你回来好不好？我错了……”这时，顾浅浅推门进来，
她穿着我改小的校服，化了清淡的妆容，努力模仿我的样子。“阿聿，你看看我，
我可以陪着你……”沈聿缓缓转头。下一秒，他猛地站起身，狠狠扇了顾浅浅一巴掌。
“滚出去！”“别用你的脸脏了我的回忆。”顾浅浅捂着脸，眼泪涌了出来。“阿聿，
我是浅浅啊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……”“滚！”沈聿抓起茶杯砸向她，
顾浅浅惊叫着逃出房间。沈氏集团因为沈聿的消失陷入混乱，股价连续跌停。
董事会成员轮流上门劝说，都被沈聿赶了出去。他开始出现幻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