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晗的药管用,没过几日我就可以下床走动了。
一出门,便看到府上张灯结彩,好不热闹。
尚未踏出院门便见洗衣房的姑姑笑得灿烂。
“世子对沈小姐是真真上心呢,听说沈小姐昨日说喜欢北海的珍珠,今日就有成箱的珍珠搬进府来呢。”
“是啊,真是好般配。”
我就这么一路听着下人谈论,然后被她叫来的人带到了她房里。
沈明月正在给自己挑发簪,透过铜镜看我。
“怎么样,我的嫁妆首饰好看吗?”
她的话让我一惊,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。
“属下知罪。”
沈明月勾唇一笑:“好好看看吧,这是我与阿晗大婚,他亲自为我准备的。”
亲自吗?
魏晗从前也亲自教我写过字。
他握着我的手,写下鸾凤和鸣。
我贴着他的脸颊问是什么意思。
魏晗笑得温柔说:“是夫妻和谐的意思。”
我又问:“那什么是夫妻。”
“我能不能和世子做夫妻呢?”
魏晗将我搂得更紧却还是摇摇头,说不可能。
思绪到此,我心中不免涌上苦涩。
可魏晗啊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。
不是夫妻的话,不能做那么亲密的事。
既然和我做了那些事,为何又要娶别人?
正想着,魏晗的声音打断了我。
“明月,今日午膳可还合胃口?”
他关切地贴上沈明月的脸,亲密无间。
沈明月娇嗔道:“哎呀,给我胭脂都蹭没了。”
“再说了,婚前见面可是不吉利的。”
魏晗立马起身:“竟有这种说法吗?那我还是先行离开吧!”
沈明月笑着拉住他:“我不在意的,你还那么紧张作甚?”
“婚前一点闪失我都不愿意有,我明日再来接你。”
“别说这个,我现在还有些不舒服呢。”
魏晗又俯身,神色紧张:“怎么了,要不要看太医?”
沈明月***胸口:“只是要大婚了有些紧张,想看皇家兽院的驯兽戏疏解疏解。”
“可你知道,我如今不便出门。”
“听闻阿鸢是北疆狼女,驯兽应该很厉害吧。”
我沉下脸色,刚想说,自己负伤严重难堪重负,魏晗却先一步替我应下。
很快我就被拖上了驯兽场。
不顾我的拒绝,野狼很快就被放了出来。
它凶残至极,看起来还有些神智不清。
我泛起惧意,看向了沈明月。
她只是笑着用口型说:“它被下药了。”
回过神,狼已经冲上来咬上了我的右臂。
我想告诉魏晗这匹狼有问题。
可沈明月抢先弯下了腰。
“阿晗,我的心疾好像发作了。”
魏晗大惊,顾不得其他,抱起沈明月快步离开。
将我嘶哑的求救声,远远抛在了身后。
但我已经无暇失望。
我真的快要被狼吃了。
我将右臂往它嘴里又送了送,终于空出左手来拿一旁尖锐的木棍。
一瞬便***了它的脖子。
鲜血喷涌后,它倒了下来。
绑好伤,我一刻不停回府收拾好了东西,赶去了执法堂。
统领黑着脸站着,堂主身后是十八通刑具。
我低眼,听着屋外锣鼓喧天,跪了下来。
“一拜天地日月长!”
我四肢被钉进铁钉。
“二拜高堂福满堂!”
背上的旧伤被开痂,又添几道刀痕。
“夫妻对拜,送入洞房!”
最后一通,我从辣椒水里被捞了出来。
浑身上下除了心,哪里都痛得不成样。
不过也好,终究是将魏晗从心中剜了去。
统领急忙扶起我,替我擦去脸上的水:“你伤这么重,明日再走吧。”
我摇摇头,苦笑:“今日世子大喜,我留下来,碍眼。”
语罢,我一步一个血脚印,走出了府。
魏晗褪下衣裳,吻上沈明月的胸口,心却慌得突然。
他不***向窗外。
我头也没回,坐上了马车。
“姑娘去哪?”
“北疆。”
小说《不做替身后我滚钉床离开暗卫营,世子爷悔疯了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