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荐语:重生那天,顾言琛正向我走来,一如十年前初遇时那般耀眼。可我脑子里,
却全是他把我的救命钱转给白月光时,那句冰冷的“再等等”。他眼里的惊艳几乎要溢出来,
薄唇微动,似乎准备开启我们纠缠十年的命运。我低下头,在他开口前,与他擦肩而过。
手机震动,是他身边的人发来消息:「美女,我们琛哥看上你了,给个联系方式?」
我回了两个字:「滚。」 然后把他拉黑删除一条龙。这一世,他的盛大出场,
与我无关了。1我死在了手术台前。窗外暴雨如注,我蜷缩在医院走廊冰冷的长椅上,
听着主治医生林医生宣判:“苏小姐,手术必须今晚做,再拖下去,心脏随时会停。
”我攥着那张四十八万的缴费单,指尖冰凉。第七次拨通顾言琛的电话,漫长的等待音后,
终于接通。背景音是机场广播和他白月光娇弱的啜泣。“晚晚,我在机场,白薇刚回国,
身体不舒服。”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不耐,“钱的事,再等等。
”我喉咙涌上腥甜:“顾言琛,我等不了了……”“嘀——”通话***脆利落地挂断,
只剩冰冷的忙音回应我。一道闪电撕裂夜幕,
映亮我的手机屏幕——屏保是他亲手设置的白薇照片。凌晨两点,
我自己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名。麻醉剂流入血管,意识模糊间,
我听见护士的叹息:“家属都没来……太冒险了。”我闭上眼。最后浮现在眼前的,
是十年前初遇那天。他站在金融大厦门口,领带歪了。我鬼使神差地上前,踮脚为他扶正。
他蹙眉,声音清冷:“多管闲事。”可这十年,我却为他管尽了闲事,连命都搭上了。
“嘀——”心电监护仪发出绝望的长鸣。就在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,我胸口猛然一烫,
眼前彻底陷入黑暗。再睁眼。鸟鸣清脆,阳光和煦。我站在熟悉的街角,
手里攥着一支新鲜的向日葵。不远处,金融大厦光可鉴人,
映出那个年轻挺拔、领带依旧歪斜的身影。顾言琛。我浑身血液瞬间冷凝。然后,
在我曾爱了他十年的起点,我抬起手,毫不犹豫地、轻蔑地,
将那支向日葵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这一次,你的盛大登场,我不奉陪了。我决绝转身,
逆着人潮,走向没有他的全新人生。2我用最快的速度,租下老城区一栋带院子的小楼。
花店取名“晚晴”。苏晚的晚,雨过天晴的晴。凭借前世记忆,我倾尽所有,
囤积了几种即将被炒成天价的稀有玫瑰。又找到了前世那位才华横溢的花艺师,
她现在还是个怀才不遇的大学生。我没谈薪水,只谈梦想和分红,她双眼发光,当场签了约。
开业那天,阳光正好。我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,放了一束我亲手扎的花,
取名“自由之翼”——没有一支红玫瑰,全是肆意张扬的大丽花和洋桔梗。
一个穿着亚麻衬衫的男人驻足许久,走进来指着它:“你好,这束怎么卖?”“非卖品。
”我抬头,撞进一双温和的眼。是陈屿。前世在医院有过几面之缘的建筑师。他笑了笑,
眼底有欣赏:“这束花很像你,不依附任何人,也能活得灿烂。”我微笑颔首,没有接话。
他最后买了一束向日葵,临走时说:“希望你的花店,能像你的名字,永远向着太阳。
”就在他离开后,一辆黑色迈***缓缓驶过。车窗降下,露出顾言琛冷峻的侧脸。
他目光扫过我的店招“晚晴”,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。“晚晴……”他低声念着,
语气带一丝困惑,“有点耳熟。”助理小周试探地问:“顾总,需要查一下吗?”“不必。
”顾言琛收回目光,恢复一贯的冷漠,“一个卖花的而已。”车窗升起,豪车绝尘而去。
我看着消失的车影,内心平静无波。当晚,我接到林医生的电话,声音满是欣慰:“晚晚,
谢谢你寄来的保健品,我爸恢复得很好。”“您客气了。”我轻声说,“您救过我两次,
一次是未来,一次是现在。”重生后,我利用先知,说服父母带我去国外,
参与了针对我心脏病的新药临床试验。那个曾夺走我生命的病根,已被彻底拔除。
我顺手搜了一下“白薇 近况”。她的社交动态更新了,在爱马仕店里的自拍,
配文:“一点小惊喜,感恩顾先生多年的守护。”我冷笑着关闭网页。月光下,
花架上的花苞含苞待放。苏晚,这一世,你只是你自己。与此同时,
顾言琛在书房翻出一本旧相册。一张照片滑落——雨夜,一个女孩拼命将伞倾向他,
自己半边身子湿透。他看着照片,心口莫名一闷。“这人是谁?”他厉声问进来的小周。
小周端详片刻,小心翼翼:“顾总,这……好像是您早年的一位助理?时间太久,记不清了。
”顾言琛死死盯着照片上那张模糊的侧脸。那个他连名字都忘记的女孩,此刻,
正让他心烦意乱。3那点没由来的烦躁,在顾言琛心里野草般疯长。而我的“晚晴花艺”,
却以另一种方式火了。不是因为稀有玫瑰,
而是我为一位抑郁症康复女孩设计的花束——“破晓”。女孩抱着花,在店门口喜极而泣。
这幕被摄影师捕捉,登上了生活杂志封面。顾言琛在机场贵宾厅看到这本杂志时,
端咖啡的手猛地一抖。封面上的女人,眉眼清冽,笑容坦荡,身后是绚烂花海。
正是照片里为他撑伞的女孩!“小周!”他声音嘶哑,“查!我要苏晚过去十年的所有资料!
”调查结果像冰锥,扎进他心脏。苏晚,前顾氏行政部实习生,跟在他身边十年。
记得他的胃病,他母亲的忌日,在他醉酒后守在楼道……而最致命的一条,
是她离职前提交的医疗借款申请,对象是他,金额五十万,用途:心脏病手术。
顾言琛盯着屏幕,冷汗涔涔。他想起来了。那天,白薇刚回国,娇滴滴地说心脏不适需要钱。
他接到助理转来的申请,看都没看,烦躁地批复:“让她再等等。”原来,
他让她用命去等的,是她的救命钱。当晚,他冲进白薇的公寓,红着眼质问。白薇敷着面膜,
嗤笑:“顾言琛,你现在才问?我不过是找个借口,让那个穷丫头滚蛋罢了!
”这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我的花店小院里,灯光明亮。
陈屿将一份手绘图纸在我面前展开,温润的眼里带着光:“这是我为你设计的花房温室。
苏晚,如果你愿意,我想参与你未来的每一季花开。”他的告白真诚而克制。我心头微暖,
正要回应,手机屏幕亮了。一条推送:顾氏总裁顾言琛深夜现身废弃办公楼。视频里,
他站在我当年的工位前,形销骨立,声音沙哑地问助理:“她走那天,说了什么?
”小周颤声答:“她说……‘顾总,保重’。”话音未落,顾言琛一拳砸在墙上,
指节瞬间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。我平静地看完,关上视频,抬头对陈屿微笑:“明天中午,
一起吃饭吧?”窗外,春风沉醉。那个我曾用命去爱的人,终于在他的世界里,
感受到了切肤之痛。可惜,我已置身春光烂漫处。4陈屿很快告诉我,
有财经记者以专访名义,旁敲侧击我和顾言琛的过去。“记者叫许曼。”我记得她,
当年在顾氏,她就敢当面顶撞顾言琛,眼神里藏着爱慕与不甘。“我没多说。”陈屿道。
我笑了:“她想查,总能查到。”果然,晚上我收到许曼的私信:「你在躲谁?」
附着我当年的工牌照片。我没有回复,而是从保险柜取出两份文件。一份,
是我参与国际新药试验的重生记录。另一份,是三年前顾言琛亲手签署的裁员名单,
我的名字赫然在列,旁批:「非必要支出,可优化。」那时,距我查出心脏病,刚过去一周。
我将后者匿名发上财经论坛。帖子起初沉寂,很快被人扒出名单上其他被“优化”的功臣。
一夜之间,**顾氏冷血裁员旧部** 爬上热搜。次日,顾氏股价应声下跌。
顶楼总裁办公室,顾言琛摔碎了最爱的雪茄盒,状若疯魔:“把苏晚的所有信息,
给我挖出来!”小周战战兢兢:“顾总,许记者那边……可能已经查到当年的事了。
”“拦不住,就买断!”顾言琛眼神猩红,“别让她再写一个字!”我关掉手机,
不再理会风暴。窗外阴云密布,像极初遇他的那天。只是这一次,被风雨围困的人,
换成了他。而我,正为春季花艺展准备新作品。这一次,我要讲一个关于「新生」的故事。
5我的作品《重生之花》在花艺双年展上,占据了最核心的位置。一具透明棺材,
盛满枯玫瑰。旁边投影着心跳渐停的波形图。解说词只有一句:“有些人死了,
是因为爱错了人。”现场死寂之后,掌声雷动。角落里,许曼悄悄录下一切。散场时,
陈屿将大衣披在我肩上:“不怕他看到?”我望向远处顾氏大厦的灯火,
轻笑:“我只是陈述事实。”另一边,慈善酒会上。白薇盛装走到顾言琛面前,
语带试探:“言琛,听说你在找人?过去的事算了,我才是陪你走过风雨的人。
”顾言琛盯着她,忽然冷笑:“你连雨都不愿淋,也配说风雨同舟?”他转身离去,